顾永昌眼睛登时一眯。

贺为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,酒盅往桌上一磕,“这事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。年前出了劣质兵器送到边境去的事您是知道的,最后只是死了两个负责的人,到底下面的根还没拔出来,现在这东西竟流通到京中来了,老爷子莫蹚进这趟浑水才好。”

顾永昌回饮了一盅酒,缓声道:“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事后,顾永城就将此事回绝了去,还特意写一封信与好友解释了一通。

竟不知,那人却因为顾家不帮忙,愤愤在心,彻底将顾家给记恨上。

转眼进入六月,天气越发热了起来。顾家嫡孙顾承庭娶亲的日子就定在这月。

文氏一日一日忙将起来,期间梧州那边来信说了顾泰和顾承丰的事,二人暂时是不能归家了。

顾承丰是在靖州找到,受了重伤,磕到脑袋,尚且没完全恢复,且他押解的那批兵器失踪,如不寻回,便是要担罪责。

老太太与文氏说时候,叹气:“还不知道到底如何能了。”

顾承丰出事,原该顾孟庆和顾元彦去处理,这二人却都任职无故不能擅离,而顾承庭却当时正好在科考档口,竟也脱不开身,所以顾泰才会在他们未反应过来之前,直接快马加鞭赶了过去。

文氏亦是心里不好受,“好在承谨也在靖州,倒能给泰儿搭把手,不叫她一个人,不然……”

不然什么也说不出来,刚知道顾泰只身去看靖州时,文氏那几日真是一日整觉没睡过。

实说起来也是顾家两房男丁少,加起来都不到五个,二房最小的庶子,年少小些,还不张事,不顶用。

老太太说道:“横竖老爷子现今致了仕,前日与我说了的,待庭哥儿婚事办完,就动身出发去靖州。我们担心不消说,你大嫂就丰哥儿一个独子,才是不知道哭得如何了。”

文氏一惊,“父亲要去靖州?父亲上了年纪,如今为了儿孙,长途跋涉,舟车劳顿,岂是我们的不孝?如何使得!”

“休说这话,他从前几年行伍出身你们都是知道的,不比一般人体弱,无需担心。况他定下的主意,谁能改。”说着摆摆手,“好了,我一点你这些日子睁开眼起就不得空,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,忙别的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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